事件發生在八月二十日中午左右,當時我正在玩魔喚精靈VMJ,吵雜的電話聲劃破我的思路。「是小踢先生嗎?」我在電話的另外一頭聽到吾友Twsam先生的聲音,「我們人在台北」,原來,Twsam、廖老闆還有其他文章中介紹過的dream一起跑來台北找我。
我馬上換好衣服,趕到民權西路捷運站迎接他們。他們要我把他們安置在好玩的地方,而我也安排了。「你是地頭蛇耶~~你都不知道什麼好玩的地方嗎?」「你該不會每天都走這條路上下學吧?」可是我知道我家附近好玩的地方就是7-11還有漫畫書店啊?這樣會很空虛嗎?好像。於是最後我就決定把他們都丟在好玩有趣的7-11。經過我家大樓的時候他們又臨時改變主意,決定偷偷到我家的樓層看一看,在電梯裡面他們拿五樓的普賢講堂大作文章,一致推定這是我舌燦蓮花神功的來源,到了我家門口,他們因為畏懼我媽的緣故,還是決定搭電梯下去,事實上他們在捷運站就說要是見到我媽是不是要身分註冊還永遠無法註銷之類的。把他們送到7-11後,因為我還沒吃過飯,所以我自己就先回去儲備能量。根據Twsam和dream的共同說詞,廖老闆這時候躲在士林看鋼彈電影,所以他就失去造訪我家隔壁 7-11的機會了。
在家裡我馬上和家人舉行了緊急作戰應變會議。因為這輩子從來沒有同學主動找我過,所以我完全沒有相關經驗,也因為他們突然出現,所以我也沒有任何遊玩方案,家中討論後,我們決定去台北地標-101。
「我要去摩天輪啦~~摩~~天~~輪啦」dream像個小孩一樣狂喊著,不過他還是乖乖和twsam,我搭捷運到捷運市政府站「乖喔~~我們要去101喔?」到達市政府捷運站的時候,我和Twsam他們的記憶開始出現分歧,Twsam他們事後堅持這趟旅行是「到台北陪我玩」,到101去也是他們帶路,我的功勞僅限於引領眾人到達捷運市政府站。而我的記憶是大家看著高高的101直線前進,根本沒有誰領路的問題。那時候,「哀,算了」我心中想著,身為身心成熟的大學生,沒必要去和他們吵這個。我要有大師的風範才行。
接下來就開始空虛旅行的第一步,經過了長途跋涉,我們從捷運站走到了101。dream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到101頂樓去玩。根據我的事後回憶,他認為101的特點就是高,所以一定要踏到頂樓才算不需此行。所以我們就帶著dream到五樓的觀景台,「什麼?350,320,300,@*#%&~」。Twsam說這個價格從新竹坐火車到台南都有找,如果350是三個人合在一起的價錢還可以考慮。我心理面想的底價剛好是實際票價的十分之一。dream則認為一張票十多元才是理想價格,Twsam又問說要不要考慮三人合體orz。打完嘴砲之後我們開始在101裡面亂逛,我們看到股票交易金融中心,看到許多人在四樓喝下午茶「算了吧?吃一次就要花掉二分之一的電費」,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就是dream帶著我們四處找可以到達六樓以上的樓梯,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可是前面放著禁止進入的牌子。持重的我馬上反對,而dream則在那裡晃來晃去留戀不已,最後還是走人。走時dream還在碎碎念說:「101只有五百多公尺,操場兩圈的距離,我們一下子就上去了......」
閒逛之後我們進入了PAGEONE書店「你就假裝我們不在,我們看看你平常都看些什麼書」,我走到了某個櫃子,拿起一本高深的原文書假裝我很喜歡看,卻被瞬間識破,於是我就乖乖的去找別的書,走到文學櫃前面,我正要拿起一本賴和寫的書好好稱讚,Twsam卻搶先冷冷的道了一句:「這邊我都快要破關了」。我只得慌忙的走掉。我在書店裡面左穿右插,他們兩個跟屁者卻也亦步亦趨緊隨在後,我又剛好找不到我要的電腦書專櫃。不過還好沒找到,不然dream大概會開口嗆我怎麼看這麼淺的書,要看就要看哪幾本之類的。一陣折騰之後,我們三個人魚貫而出離開書局,還有101。
回到捷運站的路途上我決定讓Twsam還有dream帶路,他們依照他們的方向感引領著大家走。而我,根據青少年教育全集的說法,「表現好的時候應該要好好稱讚」,於是我就稱讚了dream「第一次來就比我還要熟」dream卻馬上反唇相譏 「你這個偽台北人」,Never mind,一定是我的方法不對,下次再試試。走回捷運的路上,就只看到兩個人邊走邊痛批我生活如何的單調、空虛。他們是如何的到台北陪我玩,還有大家討論高額觀景樓票價如何的坑人的事情。
接下來我們坐了更久的車到達捷運公館站,dream說他有個朋友在這裡,和該朋友會面後我們花了一大堆時間走到已經關門的台大圖書館,更糟的是回程的時候還下大雨,dream有可愛小傘,Twsam有防水三十秒的高科技材質防護外衣,dream的朋友有輕便小雨衣,我卻什麼都沒有,所以我們只得在某建築下面躲雨,並且躲了非常久。躲雨的時候當然是大家閒聊,而我偶爾講幾句話。dream的朋友就從閒聊中得知某人是dream師父的事實,並且對dream賣師求榮的行徑不以為齒,而dream則大聲指控我如何冒充他的師父(我就是d8888啊?奇怪),說我寫了五百字(事實上是一千多字)的小說打著師父的名號招搖撞騙,卻故意裝作大不會說話。並說如果他真正的師傅在這裡,傘都可以送他。倚天屠龍記中阿離雖然終於見到了張無忌,最後卻選擇別離,以尋找她心中那個咬他一口的小鬼。我想我可能不是dream心中那個莊嚴肅穆,智慧超群的師父吧?就在大家漸漸感到不耐煩的時候,不曉得是誰突然注意到有三個學生共用雨衣擋雨,於是我就和dream的朋友共用雨衣,大夥衝回捷運公館站去了。
在twsam從台大到捷運站手機不停的催促之下,廖老闆終於和他的朋友(秘書?)緩緩而來,而dream的朋友則回家去,我們變成了五人團體,在廖老闆的指揮下浩浩蕩蕩的去吃飯。經過神秘地下道還有九彎十八拐以後,廖老闆帶我們到一家餐廳,根據餐廳外面的招牌,裡面東西的價格貴的嚇死人,可是廖老闆說他只是隨興走到這裡。於是大夥在廖老闆的怒氣之下,沿著原路返回去找肯德基,可是並沒有找到。最後廖老闆終於大發雷霆要求大夥攤牌,大家以「有三道主菜在300以下」作為共識,大夥就沿著一模一樣的路搜尋餐廳。中間還發生有兩個穿著黃色雨衣的男子偽裝成廖老闆和秘書的事件(直到他們去牽摩托車我們才注意到orz),使我們耽擱了一下,最後大家到了空虛之旅的最後一站-葉子咖啡廳。
大家當初選這家餐廳,一是速戰速決,不想繼續挑,二是躲雨。結果進來以後可以當網餐的只有被果,大家吃著被果加果汁,廖老闆吃被果加高級咖啡,大家閒聊了起來。談論的焦點我佔了很大的部份,因為我的POP(Pointer Oriented Programming)還有Abstraction(就連.h裡面都看不到private)實在太厲害了,廖老闆不斷推崇我在趨勢科技的表現,包括我如何利用三層巢狀switch解決OOP的難題,還有我如何寫出583行的subroutine,還有為了看我的code不惜半夜三點爬起來,觀察為何我可以像個歷史悠久的C設計師一樣,犧牲可讀性以精簡的解決問題。大家最後也聊到了我的醫學生涯上,我對醫學所知還是一片空白,因為死背的東西都忘光了(考試以後誰還有辦法記得Kreb bicycle還有氮循環那幾個圈圈?),大家都為我缺乏常識感到震驚(我只不過是不知道空氣打進人體會死人啊)。還聊到我在逼上問廖老闆什麼是「空」,害他想殺了我。其實空在佛教是非常嚴肅的課題,不是一句「人生什麼都是空啊」就可以打發掉的,那種東西根本不需要佛祖花幾十年來講。大家還聊到他受傷的腿如何忘了做復健,我就決定日後我倘若有幸替廖老闆做復健,我定要讓廖老闆感覺有如回春,過去完全白活,想要一次又一次的復健。
最後要去捷運,我只記得廖老闆把我誇的有如天神一般,「當d8施展舌燦蓮花時,其嘴巴可以平行輸出,嘴巴裏面會分身出五六條舌頭,一次發出五個不同的聲音,身邊會壟罩七彩光芒,嘴巴裡面還會射出金光,空中還會有花瓣落下」,我不大了解他的意思,但是「金光,七彩」應該是說我的話可以令人感到溫暖的意思吧?
到了台北車站,只剩下我獨自搭車,其他人回新竹吃燒烤去了。真是空虛的一天。
全文連結
訂閱:
張貼留言 (Atom)
0 意見:
張貼留言